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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七年,也就是香港回归的那一年,我考上了烟台师范学院,虽不是重点大学,但对于父母而言,这却是天大的喜事。祖辈们世代生活在故乡那片贫瘠的土地上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他们唯一的理想就是好好种地,多打粮食,告别饥饿。小脚的奶奶甚至从来没去过县城,而我却考到了大城市读书,爹对我说,“孩子,你可熬出头了,咱家终于出了个吃国家粮的。”尽管家里的日子紧巴,但他还是把亲朋都召集起来,请了一顿客,那天,从来不喝酒的父亲,端起了酒杯,醉得一塌糊涂。
去学校报到那天,在大学门口,我产生了一种很神圣的情绪,那校门确实太宏伟了,比高中时的校门高很多,大很多。我爹扛着个尼龙袋子,里面装着我的铺盖,我提了一个土黄色的大提包,上面还打着三个补丁,那一刻,我突然有点自惭形秽,感觉在这美好的校园面前,我像是提包上的补丁一样丑陋卑微。爹说,“到了大学可得好好学本事,不能光顾得玩。”我狠狠地点点头说,放心吧,我一定好好学。
进了校门,我无法抑制狂跳的心,感觉像做梦一样,这种幸福的感觉让我俨然进入梦境。学校好大,好美,从校门往前直走,不远处就有一个眼镜形状的湖,里面正盛开着莲花,有红色的,黄色的,橙色的,这么好看的莲花,我还是第一次看到,眼镜湖边上,很多学生围着一个外国教师在练习英语。硕大的校园里有好多风格迥异的楼房,我傻傻地看着,眼睛从未这样缭乱过,整个身心眩晕着,几乎辨不清方向。学校规模很大,在校生来自全国各地,接近两万人。在这样的环境里,我就像一粒微尘,悬浮在空气中,毫不起眼。
农村来的学生,在大学校园生活里,难免会有一点点自卑。一则因为家庭贫困,与主流校园生活总是隔着一层墙,难以融入其中,二则天生性格孤僻,不善交际,更显得茕茕孑立,形影孤单。有时候班里组织活动,爬山呀,聚餐呀,我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推辞,我比较慢热,和同学们在一起,好像雨水滴在石头上,融不进去,感觉有些别扭,别人在一起谈论什么话题,我搜肠刮肚也很难插进一句话。还有一点原因,就是舍不得花钱,尽管家里来信让我吃饱喝足,需要花钱的时候,不要舍不得。但是一想起爹妈正在地里,流着汗水,辛勤劳作的样子,我就告诉自己,一定要节俭。在初入大学的那段时光里,我是孤单的,于是把更多的时间用在看书上,花十元钱办一个借阅证,就可以在图书馆里,随便借书和阅读。我从小比较喜欢看书,有了这个宝地,感觉太爽了,就像涸辙里的小鱼回到了宽广的大海,古今中外的名著,应有尽有,各种期刊也比较全面。图书馆是个安静的地方,每当我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,总爱找一个光线比较好的座位坐下,戴上耳机,边听音乐,边看书,遇到喜欢的句子,就在阅读笔记上记下来。当书中的人物或情节让我产生共鸣,就会一种写作的冲动,我把这些冲动变成文字,试着向刊物投稿,没有想到大一上学期,我的小诗《带着馒头去流浪》就被《烟台晚报》发表了,辅导员李老师,还把我的文章贴在中文系的宣传栏里,破格让我加入了系里的宣传部。
和同学们熟悉之后,才发现他们都很可爱,我们的班级也很温馨。同宿舍的老三是莱阳董格庄人,说话口音很重,语速很快,他为人很厚道,家庭经济条件比较差,平时也省吃俭用,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,我俩甚是谈得来,经常呆在一起。为了解决生活上的困难,我俩利用课余时间同去食堂打工,帮忙收拾碗筷,其报酬是可以免费用餐,这段经历在大学生活里是弥足珍贵的,我们感受到了劳动的快乐。
从大二开始,我们到三站音像批发市场批发一些磁带到学校推销,尝到了赚钱的快乐,那时候比较流行听磁带,比较流行的歌手有王菲、陈奕迅、王杰、伍佰、还有四大天王等,一盘盗版带的进价是两元左右,可以买到四五元,赶上运气好,一天下来,能赚五六十元。到了周末,最大的乐趣便是爬山了。我们当时住八号楼,宿舍后面有一个大水库,在宿舍里面就可以看到波光潋滟的湖面,偶尔还有水鸭在水面划过,美不胜收。水库后面就是一座大山,一到了周末,我们就三五成群,边爬山,边唱歌,这座大山的一草一木慢慢地和我们熟悉了。我们往往会另辟蹊径,专挑那没有蹚出的路往上爬。这样不仅可欣赏到沿途更为别样的风景,而且满足了猎奇心理。每当这个时候,我们心情往往非常放松。漫山奇花异草,怪石嶙峋,不时有鸟鸣啾啾,水声潺潺,宛若进入仙境。在学校的半山腰,还有一个很长的防空洞,里面冬暖夏凉,深不见底,每次都是爬到一半,出于畏惧心理,就折身返回了。
当时最喜欢上的课就是当代文学,老师叫陈思广,他说话带着长长的尾音,有点像唱歌,虽然有点做作,但我们都很喜欢他。他是新疆库尔勒人,信仰穆斯林,讲起课来超有激情,有一次给我们讲《穆斯林的葬礼》,讲了一会,情绪激动,泪如雨下,他走出教室擦干了眼泪,进来接着讲,讲了一会,又哭开了,这一次哭得更凶,课实在讲不下去了,只得提前下课。每当有陈老师的课,旷课的人很少,有时候还有外系的同学来蹭课。毕业那年,陈老师考入了武汉大学读博士,后来听辅导员老师说,他现在是四川大学的中文系教授,博士生导师。
玮峰是对面宿舍的,是我们班一个比较迂腐的兄弟,总喜欢把自己弄得很老,平时穿灰色的衣服,戴个老式的鸭舌帽,斜背一个绿色的帆布包。他不喜欢开玩笑,说话做事一板一眼,循规蹈矩。走在学校里,经常被同学们误认为是老师,去餐厅打饭,师傅也误认为他是哪个系的教授,所以对他格外有几分照顾。他平时不声不响,但是脾气并不好,犟得像头牛,他们宿舍有个老袁,说话结巴,为人也比较随意,不修边幅,老李是舍长,平时爱管闲事,老袁看不惯他,老袁的看不惯,主要是因为老李爱附庸风雅,发表过一次诗歌就觉得自己是文豪了。有一段时间,老李迷上了吹箫,但他显然不是吹箫的料,练了好几个月,“哆来咪发”都没有搞清,他却乐此不疲,清晨吹,晚上熄了灯也吹,有一天,老袁熬了夜,清早睡得正酣,老李又开始吹箫了,老袁忍无可忍,撸起袖子要揍他。两人于是杀将在了一起,这个平日里爱吹箫的男孩子,显然没有什么打仗的经验,他的力气用在推搡上,没有什么杀伤力,老袁则是老手,一拳打在他的眼角,之后,薅住李玮峰的头发,往暖气管子上撞,老李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,头被撞出了几个大包,他坐在地上,愣了一会神,便跑了出去。
那天上午,正赶上陈思广的课,记得陈老师正在讲阿城的《棋王》,讲到王一生对战两位高手的精彩处,老李一脚把门踹开,一脸的杀气,他先给陈老师鞠了个躬,说:“老师,我有点自己的事要办一办。”然后把他的鸭舌帽一扔,我们全场都惊呆了,他竟然刮了个光头,他走到老袁跟前,怒目相向,老袁呆若木鸡,大气也不敢喘。本以为能有一场血战,但没有想到的是,老李把头伸过去,说“老袁,你有本事再薅我的头发,妈了个巴子。”我们都让老李弄得哭笑不得,从这件事后,老袁再也不敢惹着老李,他家是福山区的,搬了铺盖卷回家,不再住宿,就是为了躲开老李。老李虽然穿的旧,但是很舍得吃,三天两头弄个鸡腿吃,有一次我们凑在一起吃饭,他给我买了个鸡腿,之所以给我买鸡腿,也许是因为我总是恭维他诗写得好,其实我挺瞧不起他的诗,没有生气,读起来也没有画面感,晦涩难懂,但我还是愿意叫他大诗人,那时候,我和宫廷做点小买卖,他便说我有商业头脑,我们就着鸡腿,喝了酒,我们约定,以后他要成为一个作家,我要成为一个商人。十几年过去了,他没有成为作家,我也没有成为商人,听宫廷说,他在栖霞一个镇政府里做了公务员。
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物,他是我们宿舍的老六,牟平莒格庄人,叫徐浩,我们平时都叫他耗子,他是老实到木讷的人,平日里和宿舍里的人说话,也不敢看人,遇到和生人说话,更是前言不搭后语。要是有女生和他搭讪,他几乎要吓得哭出来。他比较邋遢,也比较单纯善良,平日里唯一的爱好就是趴在床上研究军械方面的书籍。他不会骂人,真的生气了,最多说句“你这家伙”。宿舍里有什么出力的活,都让他干,买烟,扫地,送垃圾,送情书,打水这些活都让他包圆了。他从不会拒绝别人,我们任何一个人向他借钱,他都会把自己的钱全拿出来,“你自己看着拿吧,就这么多。”因为他总把钱借给别人,所以经常吃不上饭。
后来因为一次失败的恋爱,他受到了严重的打击,精神出现了问题,和任何人都不说话,后来甚至出现幻觉,毕业前几个月,休学回家了。我们宿舍的兄弟们一提起这事,都觉得心疼他,后来系里照顾他,给他发了毕业证,他也试着教过学,但是一受刺激,病就会再犯,最后只得辞职回家,靠父母养活。这些年,我一直想去看看他,但是一直也没有去,这一晃,二十多年就过去了。
大学的时光,稍纵即逝,现在想想,感觉报到那天和父亲在校门口伫立的情景如同发生在昨天。青春易逝,韶华已去,大学生活是一个人生命中永不凋谢的花季,永远是令人辗转萦怀的一片记忆的港湾,那思绪的小船儿,不经意间总爱悄悄在此停留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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