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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是来教你们认字的。
昨天我们刊发了刘神隐踏血寻痕的特别篇【第一宗罪:色欲】女孩花20年时间,找到了报复前男友最狠的方法。
故事发出后,有很多小读者在后台指名要找刘神隐,但我怎么也没想到,很多人竟然因为打不对名字,与一个精彩的故事失之交臂——
你们自己看!我真的很揪心你们最后到底找没找到想看的故事??来,跟我念——liu shen yin!
今天是踏血寻痕特别篇的【第二宗罪:傲慢】,刘神隐印象最深的嫌疑人,一位“疯魔琴师”。
为了听他亲口承认罪行,刘神隐在审讯室里为他梳头、点烟,甚至破天荒答应了嫌疑人一个要求:在审讯室里弹琴。
作为回报,琴师也给刘神隐准备了一份特别的大礼——那份礼物一直让刘神隐记到了今天。
审讯室正中摆着一台电子琴。
李惑愣在对面,定定地看着电子琴,嘴角慢慢扬起一丝笑意。他下意识伸出两只手,凑到琴跟前,亲昵地摸了摸——像是在问候自己日思夜想的“情人”过得好不好。接着,他低下头,熟练地调试起来。
十几个警察围在小小的审讯室一边。一个小民警耐不住了,刚要上去催,叫我拦下来。我想多给李惑点时间。
忽然,李惑抬起头,在围观的一众警察里找到我,冲我喊了句,“小兄弟,想听什么?”
我摇了摇头,示意他自己定。
李惑坐在他的电子琴前,举起两只手,先慢慢散开自己的长发,再轻轻地把手放回琴键上。
他双手间,有一副手铐。
他没有请求我们打开,就那么别扭地弹了起来——那些曾经能轻巧触碰到的黑白格,现在一下离他好远,他近乎趴在琴上,左手按住了,右边就用胳膊肘去够。
但这种狼狈好像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心情,他身体始终前倾着,油腻的长发随着曲调的起伏来回甩动,戴着手铐的手不知是不方便施展还是情绪激动,一直微微颤抖着。
曲子从他指尖磕磕绊绊地淌出来,舒缓的地方,他跟着节拍甩头,弹至高潮处,身体摇晃得近乎癫狂。
“疯魔琴师”正在弹奏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支歌。
李惑“琴师”的名号是他自己封的,但认识他的人确实不少,因为李琴师的一套“行头”很有辨识度:一件红底黑格子的衬衫,一条白色西裤,一双白色皮鞋,再加上一头标志性的过肩长发和一台走哪儿都背着的电子琴。
李琴师也很有性格,头发像是很久不洗,总是油腻腻的,平时扎起来,但每次弹琴的时候就必须散开,还得随着音符使劲晃,像吃了摇头丸一样。
平时他传道授业的主要地点是市中心的江北公园,里面除了各种草木外,中心位置有一片小广场,通风、开阔、人流大,就一点不好,得早去,不然就没地儿了。
公园里,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们永远占据着最有利的地形。广场正中杵个大音响,戴上大墨镜,拿麦克风忘情地唱上世纪的歌,还有结伴跳交际舞的,下棋的,打牌的周末又变成了相亲场所,以中间一个雕像为界,一边是年轻人相亲,一边是老年人相亲。
李琴师很烦这些一天到晚没点正事的老人们,没理想,没追求,活得根本没意义。不像他,他有艺术理想,学生遍布整个江北公园——只不过,主要生源就是这些退休老人们。
李琴师收学生都是一百块钱包学会,老人们往往学了几首曲子就和他拜拜了。因为要求不高,能在公园里给其他老年人伴舞就够了。
李琴师打从心里看不上他们,经常暗地里骂他们“为老不尊”。
有一次,有人提出再加一百块,让他帮忙调试一下自己的电子琴,他却不乐意了,开口就呛,“最少得十万!”因为自己的水平就是电子琴领域一代宗师的水平,比钢琴界朗朗的地位还要高,宗师给你调琴,收十万都是友情价了,他说经自己手调试完的琴最少能卖一百万。
说罢,李琴师又拍了拍自己的琴,“等我家喻户晓了,我自己这台琴一百万还得翻好几个翻!”
大家只是笑笑,把他当一奇葩。
像很多年轻人一样,理想都有,但不一定真能实现,李惑也一样。
在成为李琴师之前,李惑做过三年半的歌舞厅服务员,他不会来事,没少惹客人白眼。客人让他点烟,他不想点,老板当场打了他一耳光。
他不喜欢歌舞厅那种环境,但他喜欢歌舞厅里那些在台上演出的人。他们不会欺负他,不会看不起他,还借吉他给他玩。
有一次,几个演出的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几张黑豹乐队现场演出的录像带,趁着老板不在,在歌舞厅里把音量调到最大公放——自由,热情,光芒万丈,看着台上尽情嘶吼的人,李惑觉得自己灵魂都跟着颤抖。
他把自己攒的工资都拿出来,几个人一起组了乐队。从那时起,李惑开始留长发。
但这种草台班子收入很不稳定,不到一年,几个年轻人心境渐渐起了变化。有次主唱嗓子发炎,讲不出话,第一个提出退队,大家一个接一个都散了。
李惑的长发还没扎起来,乐队先解散了,他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。他把吉他和架子鼓都砸烂,但面对电子琴的时候,他犹豫了。
从组建乐队开始,这把琴就陪着他,从没有背叛过他。看着它,李惑立下了新目标:做第一个世界知名的电子琴大师。
之所以选中了电子琴,是因为这东西简单,而且他没听说过电子琴里出了什么家喻户晓的大师。要做就做和别人不一样的。
往后的二十年,他一心扑在如何成为电子琴大师上,但李惑觉得自己很背,始终出不了名,只能靠附近农村的红白喜事跑场子糊口。这一背就背了二十年。
现在年纪渐渐大了,身体也不好,因为长期背琴练琴,颈椎和肩膀都有严重的损伤。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,别的干不了也不会干,只能每天去江北公园教那帮自己都看不上的老头老太太弹琴。
他没法想象自己一代电子琴大师,弹个琴还要和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抢地盘!憋屈,实在是憋屈。
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在这样的生活里窒息的时候,他遇上了一个男孩,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学生。
两年前的一天,李惑在公园刚给老人们上完课,正慢悠悠地收拾东西,一个男孩主动过来帮忙。
帮他收拾完,男孩迟迟不愿离开。末了,鼓足勇气跟李惑说:“我叫小鹏,我想跟您学电子琴。”
李惑看着这个毛头小子,心里瞧不上:就一随便玩玩的小屁孩,电子琴就是他众多课外兴趣班里的一个而已。
“一百块钱,包会一首曲子。”
只见,小鹏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拿出六百块钱,递给李惑,“我在公园里看过好几回您的演奏,特别想跟您学琴,”这些钱都是他平时不吃早饭偷偷攒下来的。
李惑的心像被重重地捏了一把,他当即收下了自己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除退休老人之外的学生。
小鹏只用了一个月的课余时间就学会了好几首曲子,确实是个好苗子。看着小鹏弹琴,李惑总想起当初的自己,还有心里那个要做电子琴大师的梦。
但很快,小鹏的学费就花得差不多了。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帮李惑干活,给他做家务,跟着他在江北公园摆摊,为他收拾电子琴,看李惑背琴费劲就抢着帮他背。
小鹏的懂事李惑都看在眼里,他很享受这种待遇,也确实喜欢小鹏这个学生,干脆不提学费的事。这也成了他和小鹏之间的默契。
小鹏给了李惑一种希望:他完不成的愿望,小鹏可以替他实现。
但在把自己这么重要的梦想交付出去之前,有件事必须得做:小鹏到底是真的热爱电子琴,还是一时兴起?他得考验考验。
李惑对小鹏说:“你这学了半年多了,连个自己的琴都没有,也走不长远啊。”
他给小鹏出了一个难题:必须有一台自己的电子琴。
小鹏自然不知道李惑话里“长远”的意义,但老师突然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确实难倒他了。
他最近刚升上高中,学业越来越紧,好多时候都是翘课出来找李惑,母亲本就不支持他学琴,连学费都是自己偷偷攒的,现在还要让母亲给自己买琴,根本是天方夜谭。
他想再偷偷攒早点钱,但李惑却越逼越紧,告诉他要想继续和他学琴,必须马上有自己的琴,不然就别来了。
李惑早就看出来小鹏很难完成这个任务,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呢——
他怂恿小鹏找家琴行,偷一把琴。
李惑想,只要小鹏敢干,他就把小鹏当自己亲儿子一样教。成为电子琴大师不再是他自己的梦想,是他和小鹏两人共同的。他对那个未来充满希望。
但没想到的是,仅仅两年后,那个李惑眼中充满希望的未来,再也不会来了。
我进入现场的时候,小鹏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,还穿着校服。
他的脸白得没有一丝生气,前胸和左腹部有两个创口,周围满是凌乱挣扎和打斗的痕迹。
法医刘姐先我一步到,看我来了,反身又折回屋里,我也跟着进去——单人床上,小鹏的妈妈躺在那里,脖子上数不清的重叠刀痕就像砧板上剁碎的肉馅。
什么深仇大恨,要下这么狠的死手?!
我一眼看到桌上一把沾血的原木色梳子,走近细看,上面还缠着几根头发。
我注意到女人的头发染过,大部分呈黄色,再看桌子上那把带血的梳子,上面的头发是黑色的,虽然也是长发,但明显比死者的短。我赶紧喊技术员把头发收进证物袋。
我来到大一点的另一间卧室,书桌上放满了书本,墙上贴着两张明星海报。角落里,一台缺了几个琴键的电子琴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。
卫生间里的牙具就两套,应该就是小鹏母子的,不过在客厅满地的饭菜、被打碎的碗碟里,我们找到了六根筷子。
现场的第三个人是谁?一顿丰盛佳肴后母子双双毙命究竟起于何事?又为什么母亲死在自己卧室床上,而小鹏倒在客厅?
我们第一时间排查了小鹏和母亲王敏的身边人。
王敏离异多年,生前在一家按摩院打工,她在按摩城有个男朋友,俩人都是按摩技师,在一起好了有两年了。他向我们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。
王敏男朋友说,最近王敏和儿子小鹏的关系闹得很僵。小鹏刚刚升上高一,功课有些吃力,王敏就和小鹏商量着先把电子琴停下来,等高考后再学也不晚。但小鹏不同意,非学不可,王敏就把小鹏的电子琴砸坏了,并严格限制小鹏放学后的行踪。
为这事,王敏还带着自己去找过那个老师,警告他不准再教小鹏学琴了。但那老师当时态度也很强硬,说谁也不能阻挡他和小鹏追求梦想。
王敏说电子琴就是个玩耍的东西,又不是钢琴,哪来的什么梦想,少在这唬人!老师一听这话,火气更大了,两边差点动起手来。
王敏男朋友不知道那老师叫什么名,只在拉架的时候听旁边人叫他“李琴师”。
我们通过辖区派出所很快查出来,这个李琴师就是李惑,平日里在江北公园教教电子琴,属于无业人员。我们第一时间赶到李惑的住处,但没扑到人,又去江北公园打问了一圈,知道他的人很多,但最近几天都没见他露面。
这个李惑的嫌疑陡然增大,我们决定在他家蹲守。
看着这个不到十年的高层小区,我心里直纳闷,李惑这么一个无业人员,怎么买得起这么新的房子?如果他真是杀人凶手,动机又是啥?我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李琴师越发好奇。
就在我们满世界找他的时候,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李惑电话报警,说自己杀了王敏和小鹏,并说自己很快就到家,让我们去家里接他。
民警挂掉电话就骂了一句,这他妈的什么主!
这个李惑确实挺奇葩,在小区里早就以“奇葩”闻名,除了一头发油的长发,红衬衫白裤子白皮鞋的奇葩打扮外,性格更奇葩。
李惑住的房子本来不是他的,是他姐姐的,他一直赖着不走,到底让姐姐把这房子过户给了他。
他还有一辆破雪铁龙轿车,也算从他姐那儿半抢半要来的。当年姐姐换车,他就说这车借他开两天,结果从“两天”一直开到现在,后来连这车的保养维修,甚至加油钱都想方设法找姐姐要。
他这辆破雪铁龙常年在自家楼下停着,因为没有停车位。有一次,夜里有个木板从楼上掉下来,把车顶砸了个坑。因为他停的位置本就不是停车的地儿,物业不管。
李惑一看这哪行,捡起那块木板,挨个楼层的窗户往自己车顶上扔,“哪层在我车顶砸出来一样深浅的坑,就是哪家扔的!看这帮孙子还敢不承认!”
李惑真这么干了。在接连自己车车顶砸了十多个坑后,他按照深浅差不多的坑对应的楼层,硬是找出了是谁家掉的木板。
对方自认倒霉,打算赔钱了事,但李惑却非要让对方把自己砸出来的十多个坑的维修钱都赔了,“就是为了找你,我的车才受的损失!”
对方答应后,又让对方赔车辆贬值费,被拒绝后,他就天天把大便涂在对方门上,直到对方乖乖掏钱。
李惑在小区里“一战成名”,后来还制服了一个扰民的麻将馆老板。
因为和派出所有熟人,谁报警扰民都不好使。李惑知道了,每天晚上一到十点就去麻将馆捣乱,挨个麻将桌转悠,把每个人的牌都大声读出来,让人玩不了。
麻将馆老板在当地很有名气,曾经用两个破铲车,换了两套房,却对李惑这个无赖没辙。
惹不起就来软的,麻将馆老板给李惑送礼,李惑的态度却异常坚决,把钱扔了出去,就要对方晚上十点关门,不许扰民。对方没办法,最后给麻将馆做了隔音处理才算完。
李惑也拿这套标准要求自己,晚上十点以后绝对不在家弹琴。
我赶回局里,想看看这么奇葩一人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学生和母亲痛下杀手,可一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不对。
嫌疑人主动自首,按理说这时候都是收尾工作,应该很轻松。但此刻,办案民警个个夹着烟,眉头紧锁,办公室飘着一缕缕烟儿,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快冒出来了。
原来李惑进来后,拒不交代,说自己报警是看我们警察太笨了,好几天都没破案,他自己学生被杀,气不过,来耍我们的。
我哭笑不得,这李惑是真奇葩啊,他不知道这么干也违法吗?
我想起抓捕时第一眼看到李惑的感觉,不是他的长头发红衬衫这些已经深入脑子的印象,而是他瘦的像一副骨头架子包着一层皮。我心想,这货能打过小鹏和王敏吗?
民警上前表明身份,李惑居然说:“你们到楼下等我一会,我还有最后一点小事没做完。”
没听说过警察抓人还得等嫌疑人的话等一会的!民警问他什么事,说着手铐就送上去了,但没等拷住,李惑伸手抓住民警的手腕,转身一个利索的过肩摔先把民警甩出去了。
这一下子把所有人摔蒙了,所有民警一拥而上才把人拿住。
我对这个李惑更好奇了:这货不是要自首吗,到底什么重要事没办要闹这一出袭警拒捕?
我问参与抓捕的民警,李惑有没有说他要办什么事?有个同事回忆说,李惑说和咱都没关系,还骂咱们懂个屁!
懂个屁!什么意思?我们不懂,他懂?莫非是和电子琴有关?
这案子的眼儿,就是电子琴,小鹏学琴,和母亲有矛盾是因为电子琴;这李惑教小鹏学琴,先不说他到底杀没杀人,他和两名被害人的关系,交集也是因为电子琴。
看来对付这个李惑,不能按照常规的办法,得来点野路子。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弱点,有些人看似很难啃,找不到弱点,那就从他最在意的地方下手。我下了决心——李惑说的这件“重要的事”只要不违法,我接了,这最后的心愿我给他了!
刘姐知道我要为李惑去办事,把我堵在墙角,告诉我她不同意,“你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,管那些破事,净给自己找麻烦!”
我说姐,李惑这种人连每个楼层扔木板砸自己车都能干得出来,说明他自己有一套行为准则,他不管其他人怎么看,就认自己的死理儿,这个事不让他过了,凶器、杀人动机,咱证据链上少的那些玩意,怎么补?
有很长一段时间,只要是我经手的案子,我都对自己有个硬性要求:必须要拼尽全力拿到定罪的证据。为了拿到这些证据,我能和嫌疑人称兄道弟,好得穿一条裤子,然后转身就用收集到的证据给前一晚还碰杯喝酒的兄弟戴上手铐。
当然,我也对李惑有些好奇,李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正常自首都会如实交待犯罪事实,他却又开始玩花活,这其中肯定有他自己放不下的事,这个事就是他的弱点。
其实我心里也紧张,对付李惑这种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得千万小心,稍有不慎,达不到目的不说,还会把自己陷入被动。
刘姐知道王敏脖子被划成肉馅的凶器还没有着落,她也知道劝不动我,只能默许,然后像祥林嫂一样,反复告诉我千万别干出格的事。我说姐,放心,帮我个忙,把你梳子和扎头发的头绳借我用一下。
那把梳子,将成为我对付李惑的秘密武器。
在审讯室门口,我深吸一口气,捏紧了手里的梳子,让自己尽量自然地走进去,坐在负责审讯的民警旁边。
李惑靠在椅子靠背,居然睡着了,还使劲的打鼾,我心想,这货心里也紧张,怕自己说错什么,被我们找到突破口。想到这,我也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。
民警敲了敲桌子,说别装了,咱继续聊你的事,李惑缓缓的抬起眼皮,晃动了一下脖子,假装打了个哈欠,说你们警察太笨了,我又没犯法,既然没犯法还交待什么?
我翘起二郎腿,抖了抖裤脚的灰,用他懒洋洋的语气问,既然我们笨,那你自然是知道谁杀了王敏和小鹏喽?
李惑说他可不知道。看他如此戒备,我想缓和一下气氛,问他,“你身手不错,练过?”
李惑得意地笑了,一脸想说秘密又想藏着掖着的表情,他说自己弹琴的时候总是站着,为了让自己站的更久,每天都学着少林寺武僧那样,平举着两桶水扎马步,为了让自己两只手能弹出来急促的音节,每天用每根手指拎水桶几十下,还会做满150次俯卧撑,这个习惯他坚持了十几年。
趁他放松,我让民警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梳子,走到他面前,抬起手。
李惑想不出我想干什么,吓了一跳,本能的想往后躲,我又往前踏了半步,用不容反抗的语气说,别动!
可能我瞪起眼睛的样子太凶了,或者是我的语气和气势,李惑被镇住了,被拷在椅子上也躲不过,硬着头皮让我梳头,我看到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我又换回刚才缓和的语气,像是对着空气讲,又像是对身后的民警说,这冒充杀人犯,不大不小的也够判了吧?民警把水杯拿起来,站起来,说肯定够了。
我忍着李惑头上一股长时间不洗头的味道,拿出一个皮套,把他油腻腻的头发扎起来,然后接过民警递给我的镜子,照着李惑对他说,可惜了,这头长发肯定是保不住了,都得剃光。
李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长发,有些紧张,我把镜子突然收回来,李惑眼睛盯着镜子,有些慌乱,我拍了下他的肩膀,说还有什么事没做,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以内的,我都可以帮你,比如你的电子琴怎么处理。
李惑不说话,眼睛看着自己带着手铐的手,这是在考虑要不要相信我。我也不着急,忍着手上的头油,坐回自己的椅子上,点上一根烟。
我的底牌已经打出去了,现在就得等李惑怎么出牌了,我没有拿现场的头发说事。之前民警用现场证据拿李惑,李惑满脸不在乎,说他只是去过王敏家,看到俩人都死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跑了。没去江北公园弹琴也是怕惹到麻烦。
常规方法对付李惑根本没有效果,如果他自己不想说,什么证据在他面前都白搭,只会越搞越僵,这种奇葩人就得打他在意的地方,他才会疼。
我已经暗示他了,只要要求不过分,我都会满足,也暗示他我知道他最在意的是电子琴。
李惑抬起头,看我的烟也抽差不多了,说能不能来一支烟。我起身给他点上,他眯着眼睛盯着我看,把烟吐在我脸上。
我知道他在考验我的耐心,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,也不躲他吐出来的烟。
李惑看我没动,说渴了。我要去给他倒水,他说不用,喝那杯就行——说着,他戴着手铐的手伸出来一根指头,指向我的杯子。
我喂着他喝了几口,李惑喝完,示意我也喝几口。我没犹豫,拿过来就喝。
李惑露出满意的表情,终于说出他最后要办的事——
“我要再弹一次电子琴,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交待所有问题。”
队长问我有多大把握,要是他到时候还不交待怎么办?要是再提过分的要求怎么办?
“让犯人在审讯室里弹琴?这事传出去不得让别的单位笑掉大牙,人言可畏啊!”
我对队长说,以现在的证据送检察院很有可能被打回来,而且李惑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,保不齐会再出什么乱子,到那时候只会更被动。
“只有拿到他的口供,找到凶器,咱证据链才完整。我不能说有多大把握,但值得一试。”
队长摆摆手,示意我不用讲了。
从审讯室到洗手间几十米的距离,我就听到有民警在议论,为了要嫌疑人口供,居然允许嫌疑人在审讯室弹电子琴!
这事当天就在局里传开了,很多民警都当个笑话听,说这不是疯了吗。我装作什么都没听见,使劲洗着刚刚给李惑梳过头的手。
我们先检查了李惑的电子琴,确定没有什么问题,让民警在审讯室把琴架好。
这是我经历过最特别的一次审讯,里里外外围了很多民警,李惑拖着脚镣进来了,一看到琴眼睛就直了——这确实是李惑自己的琴,我从他家背过来的。
他的目光再次和我相对,冲我点点头。
因为戴着手铐,有些音节不连续,我不知道他弹的什么歌,只觉得调子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气势和手铐也拴不住的快活。
可无论听起来多么自由,这都是李惑——这个“疯魔琴师”此生弹奏的最后一支歌。
我不懂音乐,但看得出,他尽情享受着每一个从自己指尖流逝的音符,他在和它们一一道别。
围观警察们的表情随着李惑的弹奏渐渐平静下来,聚集了十几个人的审讯室里,除了偶有几声轻微的咳嗽,只有李惑的琴声。
弹奏的间隙,他抬头,冲着我笑,像个孩子,一个饿了很久终于吃了顿饱饭的孩子。
后来刘姐告诉我,李惑当时弹的是《杜丘之歌》——日本电影《追捕》的主题曲。
弹完最后一个音符,李惑突然举起双手,用手铐使劲砸着电子琴——
沉闷的声响在耳边炸开,琴键碎成好几片,窸窣掉在地上。他像魔怔了一样,一下,一下,亲手毁灭了他的“情人”、梦想,还有那其中被长久裹挟的自己。
民警上去拦他,李惑还要砸,拼命伸出脚要去踩已经被砸翻的电子琴,但因为下半身还在审讯椅子上锁着,动不了,将将作罢。
我到底还是被李惑耍了,李惑最后重要的事不是弹一次电子琴,而是要毁掉他的电子琴。
我没有因为他欺骗我而生气,而是问他,为什么要砸掉自己的电子琴?李惑散着头发,说,你不是问我的琴怎么处理吗?这是他最好的归宿,说完嘿嘿笑了起来。这种笑让人浑身不舒服,这回轮到我起鸡皮疙瘩了,笑完,李惑告诉我,留着对于他来讲,已经毫无意义。
李惑说电子琴留着已经毫无意义,不是他以后弹不了了,而是他的希望彻底没了。
他的希望就是小鹏。
面对自己提出的刁难考验,小鹏真的干了,他敲碎了一家琴行的玻璃,偷了一台样品电子琴。虽然有些瑕疵,但好歹也算有了自己的琴。
李惑非常满意,甚至有些感动。他确认,小鹏对电子琴是真的热爱,那热爱让小鹏无所畏惧。而有这样魄力的人,一定可以代替他完成梦想。
从那以后,李惑开始用心地培养小鹏,他从基本功重新教,变得极其严格。小鹏也渐渐进入状态,越学越有兴趣。李惑估计用不了多久,小鹏的水平就能追上他甚至超过他。
但随着时间推移,小鹏上高中了,高中放学时间晚,小鹏就经常翘课去李惑那学琴。
学校找王敏很多次,王敏一直认为小鹏学的又不是钢琴,将来的路会非常不好走,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出息,就不让小鹏去学。小鹏据理力争了很多次,王敏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砸坏了小鹏的电子琴,还看着他上下学。
小鹏自然舍不得,但也只能和李惑告别。
李惑听小鹏要放弃了,感觉眼前所有东西都模糊了。小鹏在他这学琴的这两年多,李惑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看待了。
他这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。三十岁的时候,他在各个县城和农村跑跑场子,认识了一个女歌手,他们合作了一段时间互相有了好感。但后来女歌手想结婚,过正常人的生活,不再出来唱歌了。
最要李惑命的是,女歌手让李惑也踏实找份工作,好好过日子。
李惑暴跳如雷,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你在谋杀一个大师的艺术生命!
李惑果断和女歌手分手,并发誓出名以前不会再考虑个人问题,儿女情长这些身外之物都是阻碍他成为大师的绊脚石。
如今继承他理想的小鹏要当逃兵,李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,他问小鹏,如果没有王敏的阻挠,他还会不会继续学琴,小鹏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,“如果妈妈同意,我一定会继续学琴。”
李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告诉小鹏先回去吧。
小鹏离开后,李惑到市场买了一把尖刀,又径直走到角落里一个很好的磨刀匠那里。
第二天下午两点多,腰里别着快刀的李惑,敲开了王敏家的门。
王敏一听李惑想让她同意小鹏继续学琴,一口回绝。李惑最后告诉王敏,小鹏必须学琴,王敏毫不示弱,立马回绝,小鹏不可能再跟你去学什么破电子琴,能有什么出息。
李惑没有丝毫犹豫,拔出腰间的快刀,王敏还没说完耽误学习,转身就往卧室跑,李惑紧追一步,把王敏按在床上,用刀一点点的缓慢划过王敏的脖子,王敏开始挣扎,李惑嘴里念叨着,为什么你们都不懂我的理想,一刀一刀的划过王敏的脖子。
李惑站起身,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梳子,把自己沾满血的头发梳的笔直。然后关上门,把自己衣服脱下来,连同身上的血迹都清洗干净,又穿上还没干的衣服,看了下墙上的时间,已经四点多了。
他挽起袖子,从冰箱里找出菜,开始做饭。
六点小鹏回到家,一看李惑正在餐桌旁切西瓜,餐桌上有了几道菜,还放着三副碗筷,他有些蒙,问李惑怎么在他家?
李惑没回答,而是递给小鹏一块西瓜,叫他赶紧吃饭。
小鹏问妈妈呢?李惑说你妈去楼下买东西了,你先吃。小鹏坐下,李惑说,你妈不会再阻挠你学琴了。
小鹏有些吃惊,说真的?
李惑开始第一次和小鹏讲他的理想,现在他实现不了了,小鹏比他有天赋,一定会替他实现,小鹏低着头,李惑突然感觉有些气氛不对,问小鹏能继续学琴,应该开心才对,怎么还不高兴了?
小鹏告诉李惑,他学琴这么努力,都是因为想爸爸。
小鹏上小学的时候,一天放学回家,王敏告诉他,以后就他们俩在这个家了,她和小鹏父亲离婚了。小鹏自那之后,很少见爸爸,小小年纪,逐渐开始变的忧郁。小鹏的音乐老师看他总不开心,就问他怎么了,他说想爸爸。
音乐老师带他到一架电子琴旁,给他弹了一首曲子,并告诉小鹏,如果再想爸爸,可以做些事情,这样能缓解心情。小鹏看着电子琴,问音乐老师,可以学电子琴吗?老师说可以啊,这样可以把想念爸爸的心情由弹琴来释放出来,总比憋在心里好。
他把这种情绪融入到了弹琴里,弹琴能给他安慰。他没想过,也不想当什么电子琴大师。这种话,他连王敏都不敢说,如果王敏早知道小鹏学琴是这个原因,更不会让他学了。
李惑忽然感觉自己灵魂被掏空了。
李琴师完全没有预料到小鹏学琴的初衷竟然是这个。也许他期望听到的答案是热爱音乐,甚至于热爱他这个师傅。
小鹏看李惑不高兴,赶紧说妈妈怎么还没回来,就拿起电话拨通了王敏的手机号,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。
小鹏说怎么手机落在家里了,就起身走到卧室门口,把门打开,王敏血肉模糊的躺在床上,早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,小鹏大吼一声,铺到王敏身前,李惑没有阻拦小鹏开门去卧室,也没有理会小鹏。
小鹏抓起王敏身边的快刀,红着眼睛,冲到客厅把桌子掀翻,把李惑扑到,李惑慌乱中把快刀又抢回来,直接刺向小鹏。
李惑打开烟盒,有些费劲的从里面抽出来一根,点好烟,然后缓缓地蹲在墙角,用沾满血的手顶住自己的脑门。
烟是小鹏之前给他买的,二十分钟以前还鲜活的16岁少年,此时已经毫无生气地仰卧在李惑面前——
那是他最得意的学生。
我以为李惑会让我帮他把他的电子琴砸掉,但他没有。情绪缓和后,他对我说,小兄弟,你是这辈子第一个给我梳头的人,估计也是唯一的一个了,我会加倍还给你。
李惑告诉我,凶器埋在江北公园的雕像下面,还嘱咐我,“去拿的时候小心点,有惊喜。”
我猜不出李惑在雕像下面给我藏着什么惊喜,他的套路根本没法琢磨,我带了两副手套,想着要么挖出来什么恶心的东西,要么就是下了什么机关,肯定不会是什么金银财宝。
我用军用小铁铲,慢慢的把浮土拨开,发现翻动的面积还不小,难道这是埋了一架电子琴?挖了几下,从铁铲传递过来一阵金属的触碰感,我心里暗自庆幸,看来凶器果然埋在这了。
我把快刀拿出来,民警拍好照片,我冲刘姐伸出两根手指,然后用眼神看了一眼凶器,刘姐的表情很明显轻松了,还略带一丝得意,像是自己家孩子揭晓了考试成绩,狠狠的打了周围人的脸。我把凶器放进证物袋,总感觉有些奇怪,这么大的挖过的面积,就为了藏一把刀?
我又往周围试探性的挖了几下,铁铲勾出来一节西服外套,上面还有血迹和创口,我感觉一股血冲进脑子里。
谁都没想到,李惑给我准备的大礼居然是另外一具尸体。
我叼着烟,点着,自然的像老朋友一样塞进李惑嘴里,对于石像下面的尸体,李惑没有任何隐瞒,一五一十的和我讲了。
和快刀一起埋在石像下面的死者是李惑姐姐的同事,最近正在和他姐姐竞争一个升职机会。
那天他拉着姐姐去把房产过户的时候,姐姐接了一个电话,他听出来端倪,趁着姐姐签字的时候,他记下对方的电话号码,然后再借了一个路人的电话,给对方打过去,说直接告诉对方,他受姐姐委托,想和对方谈谈,准备了些东西,希望对方笑纳。
对方以为李惑姐姐想给他送礼,就按照约定时间来江北公园赴约,当时已经夜里十点多,公园里早就没人了,李惑从背后袭击对方,然后埋在雕像下面。
对于李惑来说,他说不说杀他姐姐的同事,他都难逃一死,但对于受害者来讲,如果李惑不说,她不一定要在石像下面躺多久。
我从来没有破过这种凶杀案,这完全就是捡来的,而且一捡还是全套的,就因为我给杀人犯梳头,让他在审讯室里弹琴?
之前局里看笑话的那些人,因为这事都很佩服我,还有人说我是福将。但我却高兴不起来,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不清楚李惑这个人我该怎么定义。
刘姐反问我,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李惑送了你那份大礼吗?
我说不就是因为我给他梳头,还答应他弹琴了吗?刘姐说,李惑知道你是为了破案,才为他做这些,但只有你肯这样做。
他为了成为电子琴大师不惜杀人,我为了破案不惜给杀人犯梳头,在李惑看来,我和他是同一种人——他眼里的,能为了自己热爱的东西做任何事的人。
但他错了,我们并不是同一种人。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尊重,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热爱。
西方定义的七宗罪里,“傲慢”被列为首位,更是最重的罪。
这些罪行的排序标准是:对爱的违背程度。
李惑口口声声热爱电子琴,要做电子琴大师,但这个梦想从设立之初就不是因为爱,而是出于虚荣和名利的考量。更糟糕的是,他用自己定下的目标,去衡量遇到的每一个人,并且要求别人都要做到。
这种异于常人的偏执,其实就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傲慢。
每个人的思想、行为方式都值得尊重,但这份尊重是有前提,有底线的。前提是不伤害别人,底线是道德和法律。而一个傲慢的人,往往不会顾及这些。
这就是刘神隐记录的踏血寻痕特别篇【第二宗罪:傲慢】。
文章来源:【大发娱乐网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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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on 六月 10, 2022 by Bodog博狗 - 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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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,昨天的高考,数学结束后,又遍野哀鸿。
今年我送去参加高考的是两个物理班,一水的理科男,成天介做起数学和物理题来,那叫一个专心致志心醉神迷,给个语文试卷就呵欠连天睡眼朦胧。当然,人家不是要上中文系的,自然不像我对数学有着深仇大恨,不但不恨,还要热爱。我也只有祝愿他们不是那遍野里的“哀鸿”之一。
如果说,四十年前,考完语文,我怀的是满心的惬意,那么,四十年后的今天,对数学的心有余悸,也是历历在目。
面对着数学的那种弱智,我是从小学就开始的。不明白除法的竖式为要什么长成那个样子。到初中,又不明白X+Y=?的算式怎么会有那么多变化,高中时期更不必多说了,几何还能靠想像,划线、补线、切割,立体几何也可以靠想像从不同的角度去找角、找线。其余的,什么三角函数,什么解析几何,排列组合,微分积分,统统是一片茫茫然。公式多多,死记硬背却不会用,我提出的疑问,也是让老师无从回答的问题。
(大家别误会,买菜时还是能算清该给多少钱的哈!)
那年高考前,我也跟着别人在题海里遨游,爬在厚厚的复习资料上,累到几天几夜睡不着觉,严重的失眠,让我头大如斗。记得考前有个预选,相当于预先筛选一遍,来减轻高考时的压力吧。预选在四月份进行,我的数学成绩是33分,严重地影响我的总成绩。班主任看着我,一阵苦笑,眼神里,除了无奈还是无可奈何——我也是一张苦瓜脸啊!
不拼又如何?
老爸恨恨地说:学不会数学,就是个笨!你还考大学呢,光瞎写有什么用?
也许就是因为带着一种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的不要脸心态吧?那年高考,我的数学居然得了75分,相当于现在的100分了吧?真是老天眷顾我,从来不会做的三角函数题让我蒙的全对!(看来还是数学救了我呢!)
那时,下来考场后还可以在老师面前对答案,听着大家叽叽喳喳的讲他们的演算过程,我深感无力,在同学们都跑开了后,才低声地对老师说:老师,我算的跟人家的不一样。
老师也低声问:三角函数那道题,你最后的得数是多少?
人家都是“1”或“0”,我不好意思地说:我得4。
老师拍我一下肩膀:快别出声,你的对。
我呆在原地。
中学教育做了三十多年,朋友说:太累,你跟我学财会吧。
我不怕学东西,也喜欢挑战,更早就厌倦了中学里的应考和升学率的压力。于是,就兴冲冲地翻出他的《基础会计》等书籍,向着新的领域看过去。
开始的概念、意义等,都难不倒我。开学前,又在他的课堂上看学生学做账、做分析,也带了几分好奇。星期六、星期天又可以跟听他在博导中心安排的为专升本的学生讲的课。
坐在教室的后面,望着他写在黑板上的那一串串数字,还有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公式,“XYZ”还有那个不认识的“Σ”,多少多少次方,多少多少次幂,大括号里套着中括号,里面又不知套了几个小括号……只觉得眼花缭乱,一片云山雾罩,头大如斗!
从上小学起,那些阿拉伯数字就不喜欢我。上了大学中文系,老师告诉我们:会数饭票就行了。
从来没有弄清楚过代数与函数的区别,一直想弄明白为什么x+y=1就是一条直线,另一个公式却是一条抛物线!
学中文,最大快人心的是,不用再学数学,不用再与数字打交道。大一时,数学系的阶梯教室在我们中文系教室的对面,下课后,有时我们会探进头去望上一眼人家的黑板,那是密密麻麻的数字从头写到尾,一块大黑板写不完一道题。我们咋咋舌头,还回去读我们的大部头小说,写我们青涩的诗句。我们的作业是,看电影!
上中学时的一位与我有同样文学爱好的好友,因高考分数限制而上了一所财经学校,如今算来,她做审计工作也有三十多年了,无法想像她是如何熬过来的。
与数字的仇恨源远流长,以至于影响了识记简谱,从此,不懂音律;影响了识记历史书上的年月,那时,只记个大概时代;影响了记电话号码,如此,那些年离不开一个电话小本本。不可调和,无可救药。
朋友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口若悬河,自动叠合的两块大黑板交替着升起、降落,概率、平均值、获得、风险……数字长到五位六位七位,小数点后面的也到三位四位,公式用甲乙丙丁来分辨。右手边的大屏幕上,产品、数值、利率、本金……五颜六色,密密麻麻。学生们还在书本上不停地勾画,不停地计算,不知道那笔下能不能生出花儿来。我的思绪则飘到了窗外的不知哪朵云上,听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,天马行空,上下翻飞。
数学,当初虐我千万遍,我却无法待你如初恋!逃开已经四十年。如今又把天下学子都虐遍,有药可救在哪年,想说”爱你“不再难?
估计我今天写下这些字,会引起台下一片嗯嗯声,我的那些理科男们就不必举手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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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on 六月 10, 2022 by Bodog博狗 - 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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